Joaanaś

吃辣,走路。

 

【CM】【颜色AU】目迷五色 (1)

写在最前面的一些碎碎念:

主梅团视角,设定是在AU世界,每个人遇见极其热爱的事与非常合适的人才能在不同程度上看到色彩。我的私设是并不是见到唯一的那个灵魂伴侣才能看到色彩啦!虽然灵魂伴侣这个梗巨戳我的...但是为了写修罗场必须得改啊【咳咳  而且因为是AU有很多情节的设定都不一定严谨,请轻拍QAQ

这个颜色梗我记得我在同人圈的福华和盾冬区都有看到过,我去查了一下,因为这似乎不是某个写手太太独创的梗所以我并没有要授权。不过因为我还是很虚所以欢迎大家对我进行指正!如果我侵梗了我一定会先撤文然后去要授权的!谢谢大家w

当初想写这篇文章是因为记得在这次世界杯期间看到过报导,说梅团压力太大了,大到安妞要飞到赛场陪梅团他才能撑过去的地步。因此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安妞的存在,然后在想以前他是怎么咬牙坚持下来的呢?或者,假如说从来没有人能够那样陪着他呢?

这文大部分的虐心情节应该来自我马上要结婚的老哥,我和他经常瞎扯淡,然后他觉得我原来的提纲就完全是小孩子谈恋爱,所以他试图让这文具有一点符合“成年人感情生活”的气质。谢谢他的提议,我...我会努力的!


Summary:

所有人都在离开,而里奥却执意留下。


目迷五色(1)


   里奥记得几个在他非常年幼的时候,当他的世界几乎只有黑白与各种灰色交集时候的零星片段。

   比如说,他记得当他的母亲抱着他第一次送哥哥上学的时候,浅灰色的巴士接走了背着深灰色书包的哥哥。他记得自己家门口的那条灰黑色的沥青马路,和路边茂盛的,灰度深浅不一的树木投下的墨黑一样浓稠的影子。太阳是白色的,可是与大部分墙的白又不大一样,因为太阳的白看一会儿就会让人眼睛发痛。

   他有时候会想起那种日子。那时候的他太小,本来就没有见过任何颜色,所以得以轻松愉快地接受那个毫无生气的世界。

   看到过颜色,而后再失去一切的里奥也甚至希望过自己能从来都不懂这一切——那些满目的绚丽和爱意的温柔。毕竟已经窥探过光亮之后,漫漫长夜就显得近乎难以忍受了。

   可是他从来都无意去埋怨爱情这件事,也不愿去责备他的克里斯半分。

   能够看到颜色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啊,而这便是命运的安排:人人都能在生活中窥探到颜色暂时的美丽,而只有那少少几位命定之人能真正的将色彩赋予给你,而人们只用找到这个人,然后相爱就可以了。

   无数小说,电影,和无数古老经典的剧本因此都在不遗余力地传唱着关于色彩的故事,因为这是多么浪漫而美丽的安排啊。

   他们管这叫做爱的馈赠。

   当然,也有人终其一生也没有见到属于自己的伴侣,然后和另一个伤心人结婚了,这并不少见。也有人见到了能把色彩给予他们的人,却发现自己并不能为那个人带来颜色。

   他们则管这叫作爱的残酷。

   里奥这辈子认识的第一种真正的颜色是他母亲眼睛里温柔的棕色。那时候他可能是因为某些可能现在看起来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哭了,而他的母亲则轻轻的搂住了他,用最轻缓柔和的语气耐心而恳切地安慰着他。他含着泪水抬起头来,结果就一眼撞进了那一抹崭新的,饱含爱意的色彩里,甚至忘记了啜泣。

  然后当他学会怎么跑起来的时候,他就认识了足球,而这个只有黑白两色的球体则几乎教他认识了一切。当他把足球第一次放在野球场上的时候,他跌跌撞撞带着球蹭起的尘土是一闪而过的暗黄色。当他第一次在颠球中学会顶球玩的时候,足球划过的天空则是一线漂亮的湛蓝色。

  他在五岁那年第一次踢上了正式的比赛,而足球滚过草皮,染出了他脚下广阔而鲜活的青绿色。暗红则是他第一次被铲倒受伤的时候,鲜血从他被蹭破皮的手臂和手肘缓缓流淌下来,沾在被他紧紧护在怀里的球上的痕迹。

   每个孩子都会妄想着早早遇见他们的伴侣,然后拥有那些明丽的色彩。他们会不厌其烦地缠着获得了这份幸福的长辈,反反复复地询问当世界被点亮的那一刻的感受。

   里奥通常在这种场合也只是会安静地坐在外围,一边听着那些描述,一边把他那只磨损严重的足球放在脚边小心地戳来戳去。

   他完全没有不向往获能够获得一份属于自己的,美好的感情,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一天离到来还有多远。

   那时候的他只知道,至少足球会一直陪伴着他。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复杂的人。他想的也很简单:如果他只能看到片刻的美丽,那他就去坚守着那片刻。如果那片刻有幸变成了一辈子,他也会为了那一辈子而倾尽全力。

  然后他在十一岁的时候被确诊荷尔蒙生长素分泌不足。医生告诉里奥每一针生长激素的价格,却不告诉他他的病能不能治好。里奥当时静静坐在纯白色的医院房间里,屏息注视着第一小管900美元的透明药剂被推入了自己的手臂。

   之后,银灰色的针头被拔出来,黑色的血珠从创口处氲开,又被白色的脱脂棉球压住。他一直一言不发,直到最后,当他被示意离开,快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冲医生问出了他唯一一个关心的问题:“如果我的病无法治愈,到时候我还能踢球吗?先生?”

   医生点了点头,于是针头推进身体里的疼痛就被里奥轻易地放在了一边。

   很多人说他对于这个事情的接受状态过于冷静了,特别是在他如此年幼,并且自己也清楚家里负担不起很久他的医药费的时候。可是里奥梅西从来就没有拿过一次圆满顺利的剧本,他只是习惯性的不想再给家里添麻烦了。

   他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随着阿根廷财政的崩溃开始紧张了起来,而他的父亲又在此之间不幸失去了薪资尚可的工作。从几年前开始,在所有人都发现他比同龄孩子矮上一些的时候,他的教练就和他的父母说过,他们应该让里奥多补充些营养,因为场上的冲撞随时都可能要了这孩子的命。*

   阿根廷出产着世界上最好的牛肉,潘帕斯草原的奶酪盛名远扬,里奥在这段时间则仍然是吃着土豆和胡萝卜,喝着没有油水的汤长大的。*

   与其说他接受的好,不如说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去解决一件又一件棘手的问题。他曾是以速度见长,奔袭如风的正印前锋,就算是因为身高的轻微弱势,他也仍然拥有着另所有人侧目的启动频率。只要他想,他还能用他令人惊羡的速度再跑上十多年,他却仍然会因为自己重心偏低的原因坦然地去学盘带过人,把自己的位置往中场推了又推。

  他被无数对手球员拖拽踢蹬过,然后他便去学如何在各种推搡中保持平衡。他目睹过越来越蔚然成风的假摔习惯,于是便执意要求自己踢得更加干净,若是被对方碰瓷黄牌加身也便一笑了之。

   于是慢性疾病这种事情,他也会自己学着解决的。

   那天下午,里奥照例拿上了自己的足球准备和哥哥一起出门,但是他的父母第一次拦住了他。他们冲着他讲了很多道理,包括他不能再受伤了,以及职业足球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他不如趁早去修习别的一技之长。

   里奥没有忘记他父亲在医院的前台对着他长期治疗计划的费用露出的焦虑表情。于是他屈服了,暂时。

   他回到了屋子里,坐在屋后的台阶上开始静静地颠球。他的哥哥也许在外面试图帮他争论着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他走了过来,对他说:“非常抱歉,里奥。可是妈妈就是不让。”

   他借走了那个球,然后出门训练去了。

   里奥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他一直都很忙:他不是在踢球,就是在去踢球的路上。只有那个下午,他无措地坐在台阶上,无事可做,只能固执地望着屋后苍灰色的草地和灌木。

   他见过草木带着颜色的样子,知道带球踏过草皮的触感。清晨的草地附着着微湿的晨露,闪烁着润泽的嫩青色,而正午的草地翻涌着温柔的热度,反射着一丝金黄。他在那些绿色上面摔倒过很多次又爬起来,同他的球一起。

   他已经踢了六年球了。也许别人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只有十一岁,而六年就是他的大半辈子。所有人都曾告诉他“你能做到一切”,而现在又和他说他绝不可能成功。

   里奥当时还不懂得害怕。他只知道自己无法失去足球。

   他被家里看得很严,所以他抱着球睡了两晚上,在第三天傍晚终于找到了机会翻窗跳了出去。他的教练体贴地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训练场上这件事,而当他终于酣畅淋漓地踢完一场球之后,他和他的队友们一起筋疲力竭地瘫倒在场上。

   球稳稳地停在他单薄的胸口上,而晚霞刚好撕破了天空。

  “天哪,你们看到这些了吗?”他轻轻呢喃道。

  “看到什么?”他的队友们只是疑惑地看向他。

   于是那些大朵大朵的,仿佛被莫奈温柔的笔触描绘过的金棕色,粉紫色,和嫩黄色的云彩慷慨而壮丽地倾卸而下,终究只落入了里奥一个人的眼里。而他就是在那一刻下定了继续踢球决心。

   他在那天晚上带着踢球留下的脏兮兮的印子回家了,而他的家人似乎已经试图找他都快找疯了。他因此被教训了一顿,但是这是值得的。

   他继续踢球。

   他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倔强的孩子,而他如果执意要一直踢球,那么便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他。踢职业足球似乎对大部分人来讲非常重要,可是当没有任何一家阿根廷足球俱乐部愿意签下他的时候,里奥仍然在拼尽全力地踢球。

   他踢那些没有球探会来参观的友谊赛,也从不在乎自己踢的到底是乙队还是甲队。他和不认识的人踢野球,一个人对着墙也能玩上很久。

   他只是觉得,如果自己能再把球踢得更好一点点,也许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他。

   确实如此。

   巴萨用一张餐巾纸签下了他,他于是得以远渡重洋继续去做他朝思暮想的梦。初来乍到拉马西亚的他曾经被人误以为是个哑巴,但是他终究认识了一些人,比如说那个叫法布雷加斯的少年。他几乎是一眼看出了里奥的局促,然后温柔而充满耐心地一次次试图和不善言辞的他搭上话。*

   还有那个叫皮克的高个子。那个人据说是巴萨的小少爷,而且在见面之时就趁大家吃饭的时候扫荡了梅西的房间好吓他一跳。可他在与梅西一起踢的第二场比赛里就为了帮遭遇了反复犯规,最后还被重重铲倒的里奥出头甘心吃了一张红宝石卡。*

“有种你们就找个比你们个高的人欺负啊?”里奥记得皮克在推搡的人群中鹤立鸡群稳高一头的样子,脸上是格外气急败坏的表情。皮克回头查看里奥的时候,里奥正怔怔地盯着自己手上黑乎乎的血迹瞧,而那一幕似乎彻底激怒了皮克。

“——你!”他失去理智般冲着那个害梅西最后脸磕到地的队员的脸上也狠狠来了一下。“你不如自己试试疼不疼吧,不疼我很高兴免费给你第二拳!”

   当那张红牌(红牌的确看起来比黄牌的灰度深上一些,这真的很方便)被亮出来的时候,里奥正忙着重新捂着自己流血的鼻子试图把血止住。小法拼命地试图把皮克从裁判面前拽走,却被更多的拉马西亚青训队员反而挤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只要再敢欺负我的小个子朋友哪怕一次,我就算是要拿牌坐上一季板凳,也一定会让你们付出应得的代价的!”里奥终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的时候,他听见皮克这么咆哮着,而他的新队友们则大声地出言附和着皮克。

   里奥的肾上腺激素已经褪下来了,而他鼻梁似乎快断掉的痛感则迅疾地跟了上来。他隔着生理性的泪水模糊地望向他的队友们,却仍然清晰地看到了他们身上队服涌出的条纹状红蓝颜色。那颜色太过明亮鲜艳,带着骄傲锋锐的气焰,像是在燃烧一样灼痛了里奥的眼睛。

   巴萨罗纳在那一刻向他敞开怀抱,而他没办法不去贪恋这样的一个家。

   他仍然需要摸索着给自己打激素,却很少再独自一人。他打针的时候,皮克和小法会固执地陪在他身边,然后在里奥熟练地完成一切的时候过于迅速而热情地把游戏手柄塞进他的手里,招呼他一起打FIFA,纵使里奥保证过很多次打针根本不疼。

   他们三个人也曾都暗暗担心过里奥会被刷掉,因为没人能保证他的身高。每个月都会有不合格的人会从青训营里被淘汰,而他们一起在闷热的月底下午里握着彼此因为紧张而汗湿的手心,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相伴着看过了太多次变化的榜单。

   然后名单终于被稳定了下来,他们终于进入了同一支队伍,分别站在了前锋,中场与后卫的核心位置上。他们踢着20-0和30-0这样荒谬而可怕的比分,洗劫了几乎是他们所有能拿的奖项。*

   里奥开始刷新所有的记录,把它们一项项换上自己的名字,他本人却只是更关心他的个人小福利:教练会在他每次进球的时候奖励给他一只珍宝珠,头球则有两只。如果他进了头球,他通常会挑一只粉色的西瓜口味,和一只紫色的葡萄口味。(对,没错,所有珍宝珠的颜色他都能看得见。)里奥真的很满足,纵使皮克则和他反复建议教练应该给他钱,毕竟哪里有用棒棒糖就能交换到教练业绩这样的好事?

   然后在那段仿佛事情就不会变坏的,美妙的少年时光里,他竟然碰到了属于他的伴侣。

   里奥曾经在很少有的时间里放任自己想过伴侣这个问题,比如说那个人会是男是女,抑或喜欢足球吗。他也曾以为他可能要等上更久更久,或者事情会更棘手——比如说在巴萨罗那的Sants火车站突然看到颜色,然后得在上千的人流中声嘶力竭地一个个去寻找他的伴侣。

  然而世界上就是有像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这样的人,世界似乎是为他们服务的。里奥不怎么看电影,对好莱坞大片也了解甚少,但是他知道,也许最奢华的镜头也拍不出他初见克里斯的那一幕。

   当时皮克坚持要在训练后拖他去进行声称是"有益身心健康"的周五聚餐活动。当他们漫步过老城区的砖石街道的时候,里奥看到了那个穿着运动服,提着行李袋的的少年,而他的世界就这么被安静而壮丽地点亮了。

   圣家堂漂亮而恢弘地伫立在背景里,带着被百年历史冲刷过的厚重的灰白色,歌德区的老房子们则错落有致地点缀着明亮的色彩。那天的夕阳似乎比多年前让里奥决意坚持下去的那一场还要盛大。浓丽的颜色们肆意地堆积在近乎透明的蛋白色天幕的一角,泛着如同被洗皱的粗棉布般温和的质地,而整个城市都仿佛被浸透在漂亮的焦糖色里,像加多了奶球的咖啡一样。

   里奥就那么瞪大了眼睛,直直注视着着画面中间的,他的那位命定之人。他的胸口因为饱胀的期待和爱意而缩紧了,而他必须用手压住自己的心脏:那里因为愉悦而变得过于轻快,而且像一只振翅的鸽子一样扑腾的太厉害了。巴萨罗那傍晚不那么灼灼逼人的热浪席卷过来,而他怕那只鸽子会就此乘着那暖风,失礼地直奔那个人。

   那个少年的侧脸线条像是被雕刻大家精细修饰过一般流畅,里奥甚至怀疑那人过于坚毅的下颚骨能划破他的手。他的头发微微发卷,乱糟糟的堆在他的头顶和耳边,运动服的领子拉链也拉的太高了,可是就连这样他都显得性感的要命。而当那个人终于转过了他那张过于英俊的脸庞,朝着里奥睁大了他那双牡鹿一样纯净清澈的黑眼睛的时候,时间似乎静止了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一刻。

   里奥的脑海一片空白。

  “主啊——”他想,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祈求什么。

    然后红晕爬上了那个少年的双颊,他的眼神热烈,目光滚烫。而当他冲里奥绽开微笑的那一刹那,夕阳余晖的光线恰到好处地描撰着他的脸庞,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镀上金辉,而他在那一刻就是站在世界中心的主角。

   里奥跑了起来,皮克在他身后疑惑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所有人都夸赞过他的启动速度,他却明白这绝对是他跑得最快的那一次。

   街道变成了模糊亮丽的线条,傍晚的风灌进了他宽松的训练服。他的球衣像风帆一样鼓胀地舒展开来,他的少年则放任自己的行李狼狈地滚落在街头,冲着他展开了自己的臂膀。

   于是里奥撞上了那人宽广坚实的胸膛,如此用力,但他的伴侣轻松地把他抱紧,小心地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在他的头顶近乎于虔诚地落下一吻。

   里奥孤帆启程,快船前行,日夜兼程了16年,他一直都是一个坚定,理智而沉着的人,几乎从不偏离航道,然后他在那一天任由着情爱的海难席卷着他,把自己摔碎在了这片叫做克里斯的海岸,心甘情愿地搁浅于此。

   他当时还不知道命运残酷而善变的洋流会让他们轻易地相见,也会执意把他从这个人身边一步步拖走。16岁的他只知道抱紧他的伴侣,从双眸相接到环顾世界,目之所及都是无上的美丽。


TBC


谢谢阅读!【鞠躬

因为似乎吓到看文的一些小天使了,这篇文肯定是要he的大家请务必放心!我写文不是为了让他们分手的,他们…他们必须在一起!结婚,这两个必须结婚!【狰狞

带星号(*)的部分都是摘自不同人自传里应该没有虚构的情节w

87党三人我吹爆【握拳


   


  235 41
评论(41)
热度(23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Joaanaś | Powered by LOFTER